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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看苏俄第二次对华宣言中的”倒退“问题

中东路 苏联铁路局驻旅顺代表


[原创]我看苏俄第二次对华宣言中的”倒退“问题

近年来,随着中俄关系研究的步步深入,当然也伴着我们对过去阶级斗争史学观点的反思,必欲被篡书立说者和某些学者拿来说事的就是苏俄第二次对华宣言中的“倒退”问题:

“苏俄第一次对华宣言中申明:“广义政府愿将中国东部铁路,及租让之一切……一概无条件归还中国,毫不索价。”到第二次对华宣言,“苏俄政府利用中国使团在莫斯科的机会,继续申述苏俄对华政策。1920年9月27日,苏俄外交人民委员部交给张斯麐一份外交照会,提出缔结中俄友好协定的八项原则。与第一次对华宣言相比,第二次对华宣言更为系统和明确的重申了一年前提出的各项原则……。但是在中东铁路问题上,第二次对华宣言明显的后退了,以‘另行签定使用中东铁路办法的条约’代替了‘将中东铁路、矿产、林业权利及其他特权皆返还中国,不受任何报酬’的许诺”(《民国时期中苏关系》8—9页)。”这就是所谓的苏俄对华宣言中的倒退问题。

对此,人们几乎众口一词的判断,苏俄关于中东路问题上的改口是因为苏俄所面对的国际形式发生了变化,使其在远东站稳了脚根,国力增强了,危险解除了许多,所以就改了主意。

首先应当指出,国人所谓苏俄两次对华宣言在时间的记载上有矛盾之处。比如苏俄的第一次对华宣言:现藏国家历史博物馆的苏俄第一次对华宣言之实物照片上的记载是一九一八年三月二十六日;近年来涉及中俄关系之著作中的时间却是1919年7月25日。记得曾经有人说过,苏俄那边将宣言发出的时间是一九一八年三月,由于战火阻隔,音书难叙,直到翌年7月当时的北京政权才收到——这些细节其实很重要,因为它包涵着从发布到接收的这段时间内在形势上的错综变化——而今之学者则干脆将这些细节省略掉,于是我们看到的就是,1919年,中国爆发了“五四运动”,以此为契机,俄罗斯苏维埃联邦政府发表了《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南北政府的宣言》。(《民国时期中苏关系》5页)。

无可置疑,中东路的修筑是老沙皇谋算中国领土、谋算中国主权的铁证。既然这样,作为社会主义的苏俄就应当无条件的归还中国,否则就是继承了老沙皇的衣钵,是红色帝国,说一套做一套,坏透了——那么苏俄的改口还有否别的原因呢?

手头有一份1921年的“中东路运行时刻表”,表载,从路之最西端满洲里站开到最东端的绥芬河(五站;俄名:博库拉尼其那亚)共80余站,加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两天——46个小时即到——从绥芬河再向东开上10个小时,就到了水陆、陆路四通八达,距日本也近便的海参崴。从满洲里到海参崴全长是1608俄里。这个长度是个什么概念呢?地图上看,中东路的长度跨越了苏俄西伯利亚的近二分之一。换句话说,苏俄的死对头——日本人如果以中东路运兵进击苏俄,不到3天时间即可西进而纵穿,再从满洲里往西走一天就到了赤塔——注意!这里讲的是日本从本国发兵的情况。如果从当时的满洲运兵,那就是,利用中东铁路在中国境内的地利,再利用当时之东三省——满洲与日本人之间的历史即成关系,日本军队满可以凭地缘、武器之优势将西泊利亚腰斩于几天之内。

这是纸面上的推测吗?我们可以再看看,从苏俄第一次到第二次的对华宣言之间,围绕当时的中东路、东三省、日本人都发生些什么:

1918——

4、5:日本武装干涉苏俄的军队在海参崴港登陆。

4、6:白匪谢米诺夫在海拉尔、昂昂溪组织反革命武装4个营,赴满洲里。

4、24:哈尔滨白俄组织“远东护国卫法团”,该团得到各国驻华领事的支持。

4月:“满铁”以200万日元组织“极东运输组合”,为配合日军出兵西伯利亚,在松花江、黑龙江组织船队。

5月16日,针对苏俄十月革命,日本与中国签定了“中日陆军共同防敌协定”。决定共同出兵西伯利亚。

6月:日本驻奉天督军署军事顾问菊池武夫、前陆军大臣楠濑等到哈尔滨活动,策划出兵。

7月25日:交通部密电吉林孟督军、郭省长称,各国既共同出兵,我国自不容独异,现政府拟出师千余,前赴海参崴,相机办理。

8月:哈尔滨公议会为日本军骑兵在哈尔滨购买干草,大麦两万普特。

8月10日:日本武装干涉军500人抵达哈尔滨,转赴满洲里。

8月12日:捷克兵团开始由海参崴经哈尔滨,转赴满洲里。

8月21日:黑龙江省中东铁路警备张煥相电告北京政府,进抵满洲里日军强迫当地中国驻军将营房尽数腾出,供日军住用。并谓“欲求不开衅端,惟有容忍之一法。”

8月23日:根据国务会议决定,中国派赴西伯利亚、海参崴的陆军第九师先遣部队66人首次过哈开崴。

是月:捷克兵团在哈尔滨擅自占用中东铁路莫斯科商场(现省博物馆)作为兵团司令部。

8月24日:北京政府发表出兵西伯利亚宣言。

9月:日军第七师团长藤井中将在哈尔滨张贴布告,宣称:“如有对我军妨碍反抗行动,不问何人,一律严惩。”

9月29日:中日军队各派一人在哈尔滨军事铁路管理机关,协调军运。

9月30日:俄白匪沃木斯克政府代表在北京与中国谈判建交问题后回哈尔滨。

12月4日:在日本支持下,白匪谢米诺夫宣布独立。

12月30日:北京政府陆军部函称:“我国及协约各国现出兵海参崴,对于旧党已取援助态度,如霍尔瓦特招兵并不设正式机关,似可不加干涉。”

1919年——

1月9日:美、日、英、法、意、俄、中七国签定关于国际监管西伯利亚铁路的协定。

1月10日:白匪谢米诺夫在乌金斯克勾结布利亚特和部分蒙古王公,筹议蒙古独立。

1月15日:美、日两国擅自决定,由协约国监管中东铁路。

3月15日:协约国对中东铁路、西伯利亚铁路实行监管。

4月27日:日本军舰强行驶入黑龙江,妄图侵占黑龙江、松花江航运权。

7月19日:日军与吉林省第一师在中东铁路宽城子站发生冲突,各死伤30余人。史称“宽城子事件”。

10月13日:白匪谢米诺夫率领布里亚特蒙古兵1600人入侵外蒙。

1920年——

1月14日:美国通知日本,至4月1日撤出西伯利亚美军,中、英、法、意也同时撤出,惟日本不肯撤退。

3月12日:日本苏俄两军在庙街(尼古拉耶夫斯克)激战。

3月27日:武装干涉苏俄之日军,侵占中东铁路满洲里车站。从贝加尔湖方面拜退下来的日军留驻中东路沿线。

3月31日:日本宣告,等俄国东部恢复原状,对朝鲜与满洲无危险时方能从西伯利亚撤军。中国因其公然将已侵占的朝鲜与满洲并列,提出抗议。

4月4日,日军进攻海参崴,杀害苏俄罗斯远东地区布尔什维克领导人塞尔格、拉卓等人。

4月6日:远东共和国成立。

4月12日:大批日军调至哈尔滨,强占中国军队营房。

4月14日:国际共管中东路技术部其他国代表抗议日军对中东路的强权行为。

4月18日:千余名日军开到哈尔滨。

5月30日:谢米诺夫在赤塔组织白匪远东政府,发表政纲,其第6条规定,将前俄所定中、俄、蒙约及中东铁路一切权利均转让日本。

6月4日:哈尔滨交涉署获日军司令部情报,哈尔滨新编之俄国义勇军是日军总司令主动为谢米诺夫白匪招募的,刻下已有4150人,并为其购妥武器。

7月23日:从赤塔撤退之日军抵达满洲里,分别开往哈尔滨、长春、大连、海参崴。

8月7日:外交部照会日使小藩,要求撤走自俄境移驻中东路沿线之日军,日使拒绝。

8月12日:出兵西伯利亚的中国陆军第9师赴崴支队,全部撤回境内。

9月23日:中国政府宣布,停止对驻华帝俄公使、领事所施行的待遇。(以上见《中东铁路历史编年》)

当时我们怎样对待苏俄?我国政府原无对外之方针,一随他人而动作。两星期前,美使馆之会议,外部派秘书刁作谦往商对俄之方针。其结果,美、英、法各由使馆派员,由贝加尔湖沿途调研激党行径,定赞助与否之标准,我国决由外交部派两三员随同前往,后因日本人别有报告,改由驻海参崴之某某与驻伊尔库茨克之某某调查俄情。时东路俄工人曾散发传单,说明激党对华政策。(参见1920、1、5《申报》)。

当时日本在远东兵力部署如何?因为捷克军团事出,美国建议美、日各出兵7千,而日本竟出兵7万,由此而来引起军方向日本内阁的质询,谓其在外交上大失信誉。此时,为出兵西伯利亚,日本已耗费了3亿日元。(参见1920、3、6《申报》)。到1920年8月,由西伯利亚撤退之日军,政府训令其驻于北满及中东路一带。查,驻赤塔之日军有3万之众,若留下来就超过了中国地主之军队。(参见当年8、18《申报》)。

当时中东路情势如何?日军之撤除西伯利亚者完全驻于东路,加以横道河子等处,胡匪风起剿办困难。而谢米诺夫所部,陆续出没于东路区域,而当时护路的中国军队仅仅2500人。到1920年9月,占据中东路沿线之日军有3500人,且军事装备精良……

1920年10月初,在既不承认立国已3年的苏俄政府,又停止了旧俄外交人员待遇的情况下,中国北京政府与中东路原股东——沙俄道胜银行的某区域办事领导签定了《中东路续定合同》。当然这是一份让北京政权觉得好过的合同,但却招来整个舆论的嘲笑,谓政府办事真是糊涂。这之前3天,苏俄政府发表了第二次对华宣言,按照某些人的逻辑:苏俄在中东路问题上倒退了。

那么中东路对与俄人来讲意味着什么呢?近年出版的《共产国际 联共布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丛书中多有记载——托洛茨基在给越飞的信中曾说出了俄人对中东路的投资是:7万万金卢布(当时中国人称为“羌帖”)。

里面还记载了许多,给人感觉是凡中东路问题,必开苏共政治局会议——但要注意的是,有学者讲到该书编目颇与民国年间张国忱之《苏联阴谋文证汇编》相似。张国忱是哪一个——就是那个为查抄苏俄使馆的张作霖做苏俄宣传赤化之假证据的人;就是那个为怂恿张学良挑起中东路战争,说放心别怕,他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不能侵略咱们的人。再看原文,苏俄因形势变得有利就在二次对华宣言中对中东路问题搞倒退的说法自1979年就有了——那么张国忱之所云会不会就是“倒退”一说的源头说法呢?

从地图上看,中东路线纵穿中俄国境线,是继西伯利亚铁路之下从内地通往远东共和国、中国的最佳线路。苏俄中枢远在西部,而远东就象是其接上去的两条巨腿,西伯利亚铁路、中东路就是其大腿的动脉,这一块被割断,苏俄将无法站立起来面对欧亚——她连坐都坐不住的!从宗教意义上讲,中东路简直就是老沙皇以及推翻之,却又必须继承其土地、遗产的苏俄政权与我们的孽障,谁都不可能背卖国的罪名;历史堆积而成,谁也不太有好的办法,再加上日本因小而迫发的对于大的觊觎;加上中国人对沙俄——老毛子的痛恨,还有其自身根深蒂固的对于非我族类在体制、文化上的敌视、抵触等等,怎么会有好的结果呢?

请再看《申报》在当时的相关报道——

《申报》1920、8、29以“北满之形势”为大标题,刊载了中政府洋顾问专门委员会辛普森等视察满洲之报告,这里是节选:

“当本委员会视察时,日本在西伯利亚远东共和国所包五省境内之实在地位分述如下,

在外贝加尔军事统治权之中心点,驻于赤塔以西100俄里之莫格重斯城,向此沿阿穆尔铁道一带直到斯脱雷丁斯克,军营密布,故外贝加尔全省地方之三分之一归日军统治。

在阿穆尔省内,除庙街及黑龙江口,利用海道以扼守形势外,并无他种势力。

在东海滨省内,用军力占领乌苏里铁路,及沿线之海参崴、尼科尔斯克、伯力三重镇,尼科尔斯克以北之铁道,完全为日人管理。海参崴临时政府为之无回旋余地,经济地位为之大受损害。

在堪察佳省内则取舰队巡逻守卫,以施行其管辖权。

在北库页岛占据重要城镇、海港多处。

除此之外,又有贝西海港(在朝鲜图门江口东北,海参崴以西)亦为日人占据,不许他国船只出入。其北之加斯脱雷湾(在黑龙江口附近)则为日人管辖守卫……既有上述诸因,故西伯利亚之俄籍人士,其对日之感情皆不胜其切齿之愤,据本委员会之观测,在下届冬季,必不免发生全人种对日之战争也……”

《申报》1920、8、7“日俄合图东路之西讯”;节选:

“《字林报》北京5日电,日本军阀与俄国复古派,如谢米诺夫等间互相密谋,拟夺取中东铁路,并逐出满洲北境之中国军队,此事华人早有所疑。昨有两方面传来确切消息,证实上述之阴谋。其一谓俄国旧党军官集于哈尔滨,与日人密谋一切,已及数月,约定日军退出西伯利亚时,俄旧党即夺收中东路,俄旧党开始招募兵士,名为防护沿路俄人营业,并声明俟招募成队由华人统带,此层已由铁路局与日军司令核准。俄国高等军官名鄂拉金柯夫,现设总机关于哈尔滨,部下有旅长24人,陆军中将40余人,已被分派赴铁路各要点招军而指挥之。又有下级军官800人,悉穿便服,他日日军开始退出时,即损毁桥梁与轨道,俾得借口退留占据路线,而以损毁铁路之罪委诸过激党……又一消息,谓海参崴日军司令,于7月14日奉到训令,派警察侦探赴满洲里、海拉尔、哈尔滨等处,遇有事故可夺取铁路电报局……7月19日,哈尔滨日军司令接到训令,嘱报告沿路华兵之行动及其人数。7月20日,赤塔日司令报告,谓满洲里日军已奉训令,阻止华人解除谢军之行动,如华兵不从,可用武力对待之。”

——这以后不久,苏俄发表了二次对华宣言,在中东路问题上出现了“倒退”

?!……

[原创附录]
从大帅寿诞说到苏俄驻哈总领事馆的开馆仪式

小时候,家中有几十幅张作霖的照片,听着老一辈闲来说奉张,我就随手翻他的照片看,照片里,后排的几个军人,咬牙瞪眼,斜拄军刀环伺,是军人版的搔首弄姿。前面坐着个矮矮的老头,和善的很,甚至可以说是慈眉善目了。那老头揣着手坐在正中,因极不显眼反而被衬托得极其显眼。就这样一个人,就代表了那样一个时代,你能相信吗?

且看《申报》1925年3月12日,关于为这老头过51岁生日的报道——节选:“……各方之寿礼:此次寿辰,所接各方礼物至多。收发处预备寿礼贮藏室九间,均已贮满。金银器皿最多,寿桃寿面次之,最名贵者,为各重要人员所送之古瓷花尊,花瓶花插,及各种瓷器玩物。段执政送古艮鼎一尊,为现实罕见之品。张极加赞赏。卢永祥送古瓷养鱼缺一对,斑斓可喜。梁士诒送金镶玉古瓶一对,万寿玉供器一对。驻奉日本船津总领事送金鱼两尾,特由日本国内运来,大可盈尺,金鳞灿然,人所罕见。内外蒙古各王公代表来奉者共30余人,所送礼物均为古器,此间人士多不能举其名。至东省人员所送寿礼,以金银器皿居十之六。最奇者,某旅长送大寿桃一对,每桃重一百二十斤,价值两百余元……苏俄政府也派专员为张祝寿,赠蓝色上呢陆军礼服一袭、并呢绒地毯共四色……”

这样一个小老头,这样的受贺阵容,你想得到吗?那么这老头又衬多少呢?史料之详载均已看不到了。现在能看到的是《奉系军阀大世纪》里面张作霖自掏腰包捐钱买军火,一次好象是20万,还有一次好象是350万——反正后面那个字绝对是万!这样的和善老头,这样的家私——以这样的家私干那样的事业,你想得到吗?

还有想不到的:大名鼎鼎的布留赫尔、鲍罗庭,原来都是经张作霖的介绍,才认识了孙中山,那时候他对苏俄“有好感”(参见《天津文史资料选集·二》)两年前重访哈尔滨,我在市图书馆见到一本没人再愿意看的书——1924年10月2日,伴着《奉俄协定》的签署,伴着第二次直奉战争的炮声,苏俄管理人员走进中东路管理局的大门,中苏共管中东路的时代到了。10月5日,苏俄驻哈尔滨总领事馆举行了开馆升旗仪式,为以示纪念,苏俄方出了一本画册,16开方形本,书名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扉页则是张大帅的戎装巨照——天哪!张大帅、无产者,联合,这都哪跟哪啊?但这是史实。

立国7年之后,破千难万险,苏俄赤色的旗儿终于飘扬在中国东北的上空,若问开馆有多隆重?史载:“俄领事馆悬新旗,奉方官员先齐集长官公署,后一起去俄领事馆祝贺,往观之俄侨不下两万人,该领馆在南岗吉林街18号房,自大直街俄教堂以东途为之塞。”那馆如何装扮自己?她“用青色树枝缠绕门前之外,别无装饰——用以崇节俭而戒奢华,并表示领事馆与民宅无异也。”那时,张总司令代表、朱长官及中东路华员两百余人均前来祝贺,还有那位因与赤俄无邦交而只以个人身份来祝贺的日本驻哈领事。”想来,他们心里一定也在说着:“真想不到”吧。

再往后,中东路苏俄局长会议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首倡减薪,致使中东路双方高层人员最多者减薪30%——瞧!又一个想不到。

减薪,涉及到个人的利益问题,但是难道它只与个人相关吗?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词汇:阶级利益。阶级,是人类社会必经而又将极其漫长的时间段,无论你喜欢与否,它都冷酷的存在。在中国,因文革的关系,阶级的说法声名狼藉。一提阶级,就让我们只想到斗争,而利益者似乎永远都是个人的行为。正是这个立场和看法,促使我们发现蛆虫般的来看待“脑袋掉了,主义还有什么用”的说法。简单思维之下,某些人把一个时代都妖魔化了——关键是,当妖魔化之后,我们将无法领略到为那个时代所特有的东西,无论你讲批判的武器,还是讲武器的批判。

有阶级利益的实例吗?再后来,凡中东路的火车,最后一节车厢都成了流动图书馆,免费的,为开民智,易民俗也。当张大帅以阶级利益的眼光而对苏俄再无阶级的好感时,这就成了后来为军阀们怒骂的苏俄在中国领土上搞“赤化”的具体罪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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